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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人,除了白二郎,一下都有了着落。

白二郎就默默地看着他们。

白善和满宝也扭头看着他,满宝建议,“你要不要和白师兄去玩儿?”

白二郎拿起碗筷,狠狠地夹了一块肉,“不要,我大哥不是去文会,就是去诗会,一点儿也不好玩。”

白善就笑道:“那你和满宝一块儿去吧,去给她打个下手。”

“不要,”白二郎拒绝道:“我又不会医术,跟着凑什么热闹?”

满宝和白善也接过饭,道:“你可以帮忙发点儿红枣红糖什么的呀。”

白二郎虽然很不愿意,但到了初七那天,他还是一大早和满宝白善去了长安县县衙。

那里已经摆开了许多凳子,已经有人扶着自家的老人来了,还有的,京城外一些村落的老人,他们是昨晚就到了京城,就住在驿站。

免费的!

满宝还看到有老人是躺在床板上被抬了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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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她了,就是白善和白二郎都看呆了。

郑大掌柜也亲自来了,丁大夫和古大夫则被留在了药铺,陶大夫也带着药童背着药箱到了。

一看到满宝怔在原处,他连忙招呼道:“愣着干什么,快来给老人们发牌子,一会儿我们就照着牌子看下去。”

满宝愣愣的上前。

白善也上前,他看了一下时辰,发现他的同窗们都没来,便也接过济世堂的牌子,笑道:“我帮你们发。”

郑大掌柜连忙作揖道谢,“多谢白小相公了。”

三人拿着牌子一个一个的发下去,偶尔还会蹲下去和老人们说说话,问问今年的收成和家里的情况之类的。

殷或也早早的过来了,他一下马车便看到了在一群老人中穿梭的三人,连忙要上前。

结果才走两步,一辆马车便在他跟前停下,刘焕从车上蹦下来,上下打量他道:“不是说你病了吗,看着不像啊。”

殷或停下脚步,对他点了点头,然后便要去找白善他们。

“哎,我说,我们是去县衙里领东西的……”刘焕见他不停,便连忙跟上去,“咦,白善,你们在这儿干什么?”

白善将一块牌子恭敬的交给一位老人,起身后与刘焕殷或行礼,笑道:“其他同学还没到,所以我帮济世堂先发些牌子。”

刘焕接过牌子看,嫌弃道:“这牌子好旧啊,这是多少年没换过了?”

满宝正好从他身后路过,抽空回了一句,“换牌子要钱。”

刘焕回头看她,殷或伸手,浅笑道:“我也帮你们发一些吧。”

白善就把手里的牌子都给他,然后去和郑大掌柜另要一些。

等发完了牌子,几个少年便和满宝坐在还空着的一些凳子上说话,而此时,保和医馆的大夫们刚到,他们熟稔的和满宝打招呼,说了两句话后便也去给剩下的老人发牌子。

长安县是京城的郭县,但在京城的另一边还有一个万年县,百草堂等另外几个医馆便去了那边。

刘焕见保和医馆的牌子都没发完,很有些好奇,“这牌子有什么用?”

“看病领东西用的,”满宝道:“我们济世堂今天就出了三个大夫,看的病人有限,所以牌子是有定数的,看一个病人收回一个牌子,发一份药材,看完就回去,明天继续如此。”

“那要是明天的老人也很多,有轮不到的呢?”

“不可能,”满宝道:“县衙报给我们的人数便是提了一成报的,我们又多准备了牌子,怎么可能轮不到?”

京城附近年过古稀的人口都是有数的,县衙从初一就通知他们济世堂准备了,而他们济世堂也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不可能发生那样的情况的。

只是满宝没想到,有的人家会为了领这些东西,把已经病倒在床上的老人也抬了过来。

分到这边的国子学学生渐渐都到了,白善和满宝招呼了一声便带着大家过去汇合。

县衙的主簿迎出来,躬身请他们入内。

以前来干这事的都是太子皇子和宗室们,今年是国子学的学生,看似身份低了,但县衙里的人依旧是一个都惹不去。

这来的学子不是爹是国公,就是祖父是丞相封疆大吏什么的,他们一个都得罪不起。

因此毕恭毕敬的把人迎出去,许久都没人出来。

郑大掌柜他们已经把济世堂的摊子摆好了,见满宝还坐着发呆,就轻拍了一下她脑袋,问道:“想什么呢?”

满宝回神,起身道:“没什么,大掌柜,我们开始看病了吗?”

“可以开始了,来吧。”

满宝坐在了一张桌子后面,桌子前面也放了一张凳子,济世堂的锣Duang的一声响,算是正式开始了。

有来过几次的老人有经验了,立即拿了济世堂的牌子走过去,见有不少同伴过去,便干脆拖了凳子过去。

大家排排坐成两排,排队看大夫。

之所以是两排,是因为满宝跟前一个人也没有。

很显然,老人们不怎么认识她这个新晋的京城小神医。

满宝:……

郑大掌柜一看,立即让药童们去帮忙宣传宣传,但老人们坚持认为,这中医是越老越好,坚决不去看着比他们曾孙还小的满宝那里看病。

满宝沉默了一会儿,也不勉强,干脆撸了袖子过去郑大掌柜和陶大夫那里帮忙。

这个老奶奶腰不好,她就伸手帮忙按一按,那个老爷爷手脚会打抖,她就帮忙扎几针。

半天功夫下来,她一个脉没摸到,也没开出一张方子,却扎了不少针,也按了不少腰,加上笑眯眯的圆脸蛋,成功成为当场最受欢迎的孩子之一。

之所以是之一,是因为国子学们的翩翩少年们也鱼贯从县衙里出来了,每个人手里都拎着一小袋的麦子和一篮子的米糕,他们拿着本子,一个一个发过去,然后记下他们的身份信息,再问一些村里或家里的情况。

这其中有好几个长得特别白净好看,说话又温和的,很受老人们的欢迎。

白善便是其中一位,有一个穿着不错的老爷爷还拉着他的手道:“小公子长得好呀,你父祖是什么官儿?”

白善道:“我父祖现在都没在朝中为官。”

“那你是考进国子学的?”

白善道:“是恩荫进的,我父亲是朝廷忠烈之士,陛下恩召入内。”

“你父亲没了呀,哎呀,这得多艰难呀,你定亲了没有?要不要我给你说个亲事?”

已经看完了病人,正抱着一堆红糖红枣路过的满宝停下了脚步,她走到白善身边看了看老爷爷,见他的牌子放在一旁,便塞给他一包红枣和红糖,笑眯眯的道:“老爷爷,这是我们济世堂送您的,祝您健康长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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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

萧骁正在上课。

至于收尾的工作?他自然是解决了。

……

那天离开单家,他拒绝了单家要让司机送他回去的提议。

因为,正如他刚才跟其他人说的,他还需要去做些收尾的工作。

……

让单方泽做了这么久噩梦的妖怪,他总要去见见。

也要彻底绝了对方再对单方泽下手的想法。

……

至于方法的温和与否?

就要看对方配不配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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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对方应该受了不轻的伤。

在噩梦世界破碎的那一刻,他清楚的听见了一声饱含痛楚的闷哼。

虽然不是他本意,但是这样的“下马威”……也许会让那只妖怪更加的老实点。

……

萧骁微微侧首,轻声说道:“腓腓,带我去刚才那只妖怪在的地方。”

……

对方构筑了单方泽的噩梦。

梦境里到处都是它的气息。

腓腓可以通过感知这股气息找到对方的所在。

……

“啡啡~”

白色的小妖怪从萧骁的肩上跃下,在空气中四处嗅了嗅。

很快,它就转头冲萧骁叫了几声。

……

“找到了是吗?”

萧骁笑了,“做得好,腓腓。”

……

“啡啡~”

小妖怪一脸矜持的得意。

……

“嗤~”

从萧骁的头顶上方传来了某只妖怪不屑的声音。

奈何一人一妖都没有理它。

“那么,腓腓,带路吧。”

……

“啡啡~”

腓腓点了点头,便转头跑了起来。

……

萧骁跟在白色小妖怪的身后,待出了这个小区后,他也跑了起来。

……

阿九自觉的趴到了萧骁的肩膀上。

因为快速跑动而带起的风拂过小白狐柔软的毛发。

阿九微微眯起眼睛,一脸的惬意。

……

萧骁一路穿街跑巷,耳边风声呼呼。

畅快的感觉油然而生。

在看到腓腓停下来后,他还有些意犹未尽。

……

萧骁抬头环视周边的环境。

这是一处荒山。

耳边能听到不远处传来的机器的轰鸣声。

……

“啡啡~啡啡~”

腓腓用爪子比划了几下。

“就在山上吗?”

萧骁抬头看向眼前颇有几分巍峨之感的高山,倒的确是有几分妖怪居住的“深山老林”之感。

“啡啡~”

腓腓点了点脑袋,便在林间轻巧的跳跃了起来。

……

萧骁嘴角微勾,便又跟了上去。

……

高大茂密的树木枝椏纵横。

渐西的日头洒下的昏黄光线被分割得支离破碎。

斑驳的光点明灭不定。

偶然有风拂过,空气中便荡开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

……

这座山是座荒山。

乍眼看去,也没有什么出奇的景色。

也难怪都没有被人踩出什么上山的路。

……

对于一般人来说颇为困难的登山之路对于萧骁而言差不多就是如履平地了。

……

腓腓身姿灵巧。

萧骁也不遑多让,始终紧紧跟着在树木间穿梭的白色小妖怪。

……

眼前一亮的下一刻,萧骁穿出了密林。

没有了枝桠叶片遮挡的视野愈发明亮了几分。

……

他又走了几步便停了下来。

因为,他到山顶了。

前方已经没有可以继续前行的路了。

……

山顶处是一个悬崖。

让他有些惊讶的是,他在靠近悬崖边缘的空地上发现了一些石块的“残肢断臂”。

破碎石块上的花纹图案让他知道,这些石块也许别有用处。

只是,他皱眉看了半天,也毫无所获。

他耸了耸肩,也不强求。

……

萧骁看向一副乖巧模样蹲坐在悬崖边的白色小妖怪,微微挑了挑眉,“腓腓,妖怪呢?”

……

“啡啡~啡啡~”

腓腓把头探出悬崖边,向下看去。

爪子也指着下方,嘴里叫个不停。

……

嗯?

萧骁走到腓腓的身边,学着它的样子,也蹲下了身子、探头向下看去。

……

他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但是,他相信腓腓。

他猜测着:“那只妖怪……在悬崖下面?”

……

“啡啡~”

白色小妖怪收回脑袋,冲看向它的萧骁点了点脑袋,“啡啡~”

……

“是吗?”

“藏身的位置倒是不错。”

萧骁笑了笑,随即在心里轻唤:“蛊雕。”

…….

“桀桀~”

耳边声音响起的刹那,萧骁眼前一黑。

他抬头看去。

巨大的黑影遮住了他头顶上方的光,投下了让人惊叹的大面积阴影。

……

萧骁坐在蛊雕的背上。

腓腓纵身一跳,下一秒,它便稳稳的站在了萧骁的肩膀上。

……

萧骁侧脸笑了笑,“那么,我们出发了。”

“啡啡~”

……

“是这里吗?”

萧骁在蛊雕下降的过程中看到了悬崖下方的山体中有一处可供一人进出的缝隙

他不由得喃喃自语了一句,近似自言自语。

……

随即,他转头看向蹲坐在他肩膀上的白色小妖怪。

“腓腓?”

语气里有着显而易见的询问。

……

“啡啡~”

白色小妖怪点了点头,身上的红色妖纹流转出幽暗却又透着几分绮丽的微光。

……

“是吗?”

萧骁嘴角微勾,“蛊雕。”

……

“桀桀~”

蛊雕停住了下沉的趋势。

随即便扑腾着翅膀停在了山体中的缝隙边。

……

腓腓轻轻一跳,便稳稳的站在了缝隙处。

“啡啡~”

它对着萧骁叫了叫。

……

“我马上过来。”

萧骁嘴里应着,一边从蛊雕背上站起了身子。

……

没有过多犹豫,萧骁直接纵身跳向了那处缝隙。

……

“啡啡~”

白色小妖怪自觉的向后退了几步。

……

萧骁完美落地。

然后他便有些惊讶的发现,这处缝隙比他之前以为的要宽上不少。

完容纳得下一个正常体型的成年男人。

……

“腓腓,走吧。”

“啡啡~”

白色小妖怪继续在前方带路,萧骁跟在后面。

……

走过一段不断的甬道后,眼前豁然一亮。

…….

外面是一个面积巨大的湖泊。

恍若一块上等的玻璃种翡翠,清澈得有一种通透的质感。

昏黄的日色与绮丽的霞光,在水中氤氲出梦幻的光泽。

此情此景,美得让人惊叹。

……

有浅浅的雾气弥漫开来。

光线迷离,暖色调的颜色绚烂得有几分暧昧。

更衬得此地犹如传说中的桃源仙境。

……

“啡啡~”

白色的小妖怪两眼放光,银蓝色的双瞳似有星辰落在其中,清冷却璀璨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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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条神拳,所具备的威力简直就是之前掌印的好几倍是,甚至是说十倍都不意外。

见到这神拳,所有人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玄级上乘武学,其实这里不少人都能够施展出来,但没有人能够将玄级上乘武学施展出这等威力来。

这景琅果然是一出手就是重拳,一出手就是想要景云霄小命的节奏啊。

景琅又出手了,所有人的目光自然就又转移到了景云霄身上。

他们都想看一看,景云霄面对景琅这一记凶猛攻势,会做出任何选择?

可当他们目光落到景云霄身上时,要么眉头一皱,要么面色一惊。

因为此刻的景云霄似乎完没有将景琅那一道神拳放在眼里,他依旧静静地站在原地,依旧还是不遗余力地释放帝火摧毁那玄级宝器和灵级宝器。

“这小子莫非还打算以肉身来抵挡景琅的这道攻击吗?”

“他不至于这么傻吧,就算他肉身再强大,也不至于能够将这套玄级上乘的神拳给抵挡下来吧?”

“我看他是一心只在摧毁宝器之上,多半就是不希望他自己死后,这些宝器也落到景琅手中吧。”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想法,但此刻几乎所有人都认为,如若景云霄真的再不反抗,恐怕就真的要玩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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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的心思,景云霄没有在意,他现在只在意自己的炼化吸收过程,虽然他也感觉到,景琅这一招比前一招凌厉了不知多少,但他依旧没有催动灵气去抵挡。

此刻他体内的灵气都不断在武道精元的冲击下冲入丹田之中,去迅猛地冲击下一个境界,如若这个时候引动体内灵气,灵气一旦紊乱,那么自己别说突破了,就算是自己身体,也会因为强行突破未能成功而遭到反噬。

那样一来,可比受景琅一拳更加严重了。

依旧不能动用灵气。

“还不使出你的强大手段来抵挡吗?小子,你果然很愚蠢。这么愚蠢的人,确确实实不应该活在这个世上。”

景琅嗤之以鼻。

刚刚,他不知道景云霄肉身实力的强大,攻势太过于薄弱,从而反倒让景云霄装了一个逼,那么现在,他自然不会让景云霄再度得逞了。

心中如此想着,他手中的力道加大。

隐隐间,那道蛮牛神拳已经可以跟地级武学媲美了,这等变化,再度惊讶了周围的人群,所有人都是对景琅充满了十分敬畏和羡慕的眼光。

战神府的人,一个个果然是牛哄哄啊。

“景云霄……”

穆诗诗一颗心更是就要跳出来了,此时此刻,她已经开始运转灵气,打算拼死也要出手救一次景云霄了。

可是,眼看着景琅的蛮牛神拳就要轰击在景云霄的脑袋之上,景云霄陡然大喝一声,并且伸出了自己的右掌。

“龙爪。”

只见景云霄伸出的手掌之上,一道道金光灿灿的鳞片开始不断出现,在那些鳞片出现的同时,手掌不断变形,最后幻化成为了一道耀眼的爪子。

爪子锋利,金光闪闪,一看就是坚不可摧。

然后,景云霄的右爪就跟景琅的蛮牛神拳狠狠地对碰在了一起。

“轰轰。”

恍若整个大地在那一刻都是动颤了一下,旋即便可见,景云霄依旧无动于衷地站在原地,浑身火焰滔天,而反观那景琅,身子陡然间暴退而去,似乎受到了一股巨力反弹一般。

这一幕,看呆了所有人。

原以为景琅这一拳不可一世,原以为景云霄这一次一定会遭重了,可结果是,景云霄轻轻松松就化解了景琅这一招,并且还占据了上风,直接将景琅震退了十几步。

“这……这……”

很多人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眼前这一幕了。

但所有人心中都有一个肯定地是,景云霄比之于之前更加强大了,虽然景云霄还未动用灵气,也没有暴露修为,可是高手过招,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

景云霄已经展现出了十分强大的风范,那种风范比之于之前在古墓之中跟景卓交战时还要凶猛得多。

“啧啧,有点意思,没想到你小子还真是真人不露相啊?没想到你这么短短的时间内竟然掌握了这么多诡异的手段,就是不知道你到底还有多少手段没有使出来?不如直接使出来让我瞧瞧。”

景琅很气。

本以为对付景云霄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可现在他却像是啃到一块硬骨头。

更不能让他自己接受的是,刚刚一番交手,他竟然还处在了下风。

这绝对是对他实力极大地侮辱。

他不会让这种侮辱就这样下去,更不会让自己脸面无存,他要让景云霄得到血的教训。

“手段,我有的是,我想亮出来的时候,自然就会亮出来。不过,我很担心,以你的实力,不见得能够让我使出几道手段。”

玄级宝器已经只剩下最后一点点了,数把灵级宝器也炼化吸收得差不多了,这个时候,景云霄已经感受到自己丹田中那颗灵气种子上的第四层桎梏开始松动了。

只需一点点时间,桎梏就可冲破,景云霄就可直接踏入灵武境五重之境。

所以,景云霄此刻是开心的,他看向景琅的眼神是蔑视的。

看着景云霄蔑视的眼神,听着景云霄蔑视的口气,景琅心底深处气不知打哪来。

“臭小子,我已经好多年没有动过怒了,你很荣幸,今日激怒了我,不过我必须要告诉你,激怒我的下场,从来都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景琅面色彻底阴冷了下来,此时此刻,景云霄在他眼中,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是吗?”

景云霄挑了挑眉,不以为意地笑道“可惜,你还没有激怒我的资格,否则我或许也能尝一尝被激怒的滋味。不过,就算我没有被激怒,你的下场也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话刚落音,玄级宝器被彻底炼化吸收,数把灵级宝器也只剩一些废铁掉落在地,而景云霄身上的气势,却陡然大涨。

隐忍了这么久,拖延了这么久,可算是突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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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屯恨不得让封行朗和小十五这对亲父子当面就能干上。

最好是兵戎相见!

没出世就夭折的亲弟弟亲妹妹?小家伙抬头来怔怔的看着义父河屯,满是不解。

“你妈妈又怀上了封行朗的一个孩子。只可惜,在你混蛋亲爹抛妻弃子的时候,估计是受到了惊吓,被残忍的流掉了!很可怜的!”

河屯半推测的言语,只是为了更多的增加小十五和他亲爹之间的仇恨。

这样的行为,着实卑劣了一些。

但为了能跟封行朗这个亲爹‘争宠’,河屯也真够拼的。

连这种上不了台面的离间计都用上了。而小十五只不过才5岁。河屯真可谓是费尽心机。

小家伙咬了咬自己的嘴巴。似乎记起混蛋封行朗好像是说过亲亲妈咪的身体不好,需要休息。

封行朗进来的时候,便看到自己的亲生儿子偎依在河屯怀里,两个人正亲昵的交谈着什么。

“伤心事就不提了,再吃块肉吧!要长得壮壮的,才能替你妈妈跟弟弟妹妹报仇。”

河屯并没有正眼去看封行朗,以蔑视的方式无视着封行朗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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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好脾气好耐心的给义子小十五亲自喂食着一块东坡肉。小家伙吧唧着嘴巴,吃得也欢。

自己的亲儿子认贼作父也就罢了,竟然还在他这个亲爹面前秀上一副亲子的画面来?

邢十二真想求一下封行朗此时此刻的心里阴影面积!

封行朗孑然一身,除了身上穿着的衣物,甚至于连个行李都没带。

来当阶下囚,就必须要有个当阶下囚的姿态。

至少态度要诚恳。

“河屯,能把我的老婆和孩子还给我么?”

被无视的封行朗,并没有表现出愤怒的一面,而是平声静气的开口以示自己的存在。

“什么?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要不你再说一遍?”

河屯嗤之以鼻的冷笑着,像是听到了这世间最滑稽的笑话一般傲慢。

“我是来恳请你:把我的老婆和孩子还给我的。”

封行朗深深的凝视着被河屯抱在怀里的儿子诺诺,轻叹一声:

“河屯,你再怎么离间我们父子感情,都无法改变我跟我儿子之间血浓于水的亲情!诺诺现在还小,他有可能被你蛊惑;但总有一天,他会明白我这个父亲的!”

封行朗知道他的孩子现在还小,或许还不能分辨是非,但他相信自己的孩子一定会有接受他这个亲爹的那一刻。

河屯的眼眸泛起了寒意,“怎么,你是来跟我耍嘴皮子的?”

“不……我是来给你当阶下囚的!”

封行朗淡淡的笑了笑。言语相当的平静。

“给我当阶下囚?”

河屯的剑眉上扬了一下,“你到是说说,你想怎么给我当阶下囚?”

似乎他对封行朗的这个话题稍稍感上了那么点儿兴趣。

“无论你怎么处置我……我只想跟我的老婆和孩子接近一些就好。哪怕见不上面,至少让我感受到她们母子的存在,离我很近!”

封行朗的话很煽情。当然不是煽情给河屯听的。他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林雪落母子能感受到他对她们的需要。

强烈的需要!

“呵!”河屯冷笑一声,“怎么,你这是要玩苦肉计吗?”

河屯的话,一针见血。

他岂会看不出封行朗如此低姿态的目的所在呢!

竟然用这样下三滥的方式想从他河屯身边带走他的小十五么?真够卑劣无耻的!

“还希望河屯先生能够成我封行朗的一片爱子心切之心!”

封行朗低沉着声音接过了河屯的嘲讽。

“想当我的阶下囚?好啊……”

河屯冷哼一声。送上门来求虐,求打脸,河屯哪有不成封行朗的道理?

“不,不可以!”

厨房里的雪落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但冲了出来。

“邢先生,封行朗这么做肯定是有阴谋的。你还是把他赶出去吧。”

雪落不知道封行朗为什么要当河屯的阶下囚,但她实在不忍心看到自己的孩子跟他父亲在同一屋檐下,或忤逆封行朗,或看着封行朗被河屯欺辱。

“怎么,以你河屯的智商,还怕我单枪匹马的过来阴你不成?”

封行朗激将着河屯能够‘收留’自己当阶下囚。

“说得在理!那我就勉为其难的收留你做我的阶下囚吧!”

并不是河屯中了封行朗的激将法,而是在倨傲狂妄的河屯看来:即便自己真把封行朗当成了阶下囚,他封行朗又能耐他如何?

“河屯先生好胆识!”

封行朗顺势夸奖了河屯一句。

可他的目光却深深的凝视在林雪落身上,直视着她的眼底,用上他炙烈的眸光。

他要让女人感受到:自己这么做,都是为了她们母子!

那眸光好似想告诉林雪落:离开她们母子,他封行朗也生无可恋了!

雪落不敢直视封行朗的目光,总觉得这样的目光犀利得让人心悸。

这个男人究竟想干什么啊?

是真犯傻着要给河屯当阶下囚?还只是这个男人想出的,试图灭掉河屯的又一阴谋?

“老八,带封行朗去一个阶下囚应该呆的地方!”

河屯冷冽一声。

他还真不信封行朗单枪匹马的敢在他河屯的地盘上泛起什么浪花儿来!

真把他关起来,又能如何?

会咬他不成?

“咔哒”一声,邢十二将一副明晃晃的手铐卡在了封行朗的手腕上。

封行朗没有反抗,逆来顺受。

而他的目光,不是盯看着林雪落,就是温情的深睨着儿子林诺。

“等失去之后我才明白:没有你们母子,我封行朗也生无可恋了!”

煽情也好,作秀也罢;当这番沙哑低沉的话从封行朗口中溢出声,满满的都是催泪效果。

雪落不知道这是不是男人玩的一出诡计,但能从男人嘴巴里听到这番话,无论是真是假,也能让她感动上一回了。

雪落紧咬着自己的牙关,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封行朗被邢八朝地下室里的小黑室走去。

这一切来得实在是太过突然了……

突然到才5岁的林诺根本反应不过来:亲爹封行朗的那句‘生无可恋’究竟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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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身影站在突出岬的高塔之上,遥望着脚下的世界。从这个位置看下去,下方被毁灭的城市与周边的乡村尽收眼底。那些废墟现在都被一团变幻回转的黑暗所覆盖,这股“潮水”横扫大地,浸过坍圮,只留下密密麻麻的足迹。

这个身影注视着。他身材健壮高大,肌肉虬结,一动不动地站在石塔顶端,锐利的目光审视着下方的景象。黑色的长发结成发辫在其棱角分明的脸旁晃动,装饰着流苏的辫梢不时拂过他那丛生的獠牙。月光从其头顶直射而下,他的皮肤在光照下宛如一块璀璨的紫晶。

他前胸、肩膀与双腿都覆着沉重的板甲,除了嵌着铜钉,甲片伤痕累累的表面都是闪亮的黑色。板甲有着闪耀的金边,显示着他的崇高地位。

这个身影终于看够了,他举起一直倚在自己身边的巨大短矛,然后发出了一声怒吼。这是一声战吼——既是召唤,也是呐喊。声音向前传去,撞击在其四周的建筑与山岭,发出阵阵回响。

在他下方,那股黑色的潮水停息了。然后一张张面孔纷纷抬起,泛起了一片涟漪。每一个怪物都停下了脚步望了过来,直盯着高出的这个孤独身影。他再次吼叫,高举着战矛。如潮的怪物们这次爆发出欢呼与呐喊,还有呼应的吼声。怪物大军再次向最高领袖回应致意。

那个可怕的身影,就是刚刚从孵化场里走出的帝王。因为从翠木城断头而走,所以他重新为自己制造了一副躯壳,变成了一个精壮的巨人模样,只是头颅还如原先那般狰狞可怖。之前派出最强劫将地主神限制住了侏儒岛,他现在要集结大军对拉姆齐人类发动总攻。

“驯犬者何在?”帝王向身后阴影走出的噬骨和财通天问道。两名劫将弓着身子,向在自己的主子汇报了今日突发洪水,以及发现疑似底栖魔鱼势力出现的情形。

“那些臭鱼烂虾什么时候来到的拉姆齐?远古时代,我亲自入海毁掉了一个底栖魔鱼帝国之后,那些家伙不是应该已经在这个位面绝迹了么?”帝王暗自思忖着。

不过,他旋即就不再犹豫。“没有什么事情比征服拉姆齐更加重要,”想着自己那从未敢忘怀的梦想,他的内心愈发坚定起来,“只有完控制住这个位面,我才够资格打开通往机械境狮子座大钟楼的位面之门,成为魔冢一族新的奇点大君。”

“至于说那些臭鱼烂虾,哼……”帝王下达了一个命令。不久之后,那股黑暗的“潮水”之中就分出了一支溪流,向南面被洪水淹没的泽国进发,去支援帝王的那位心腹将领。他们会向其传达帝王最新的的旨意,同时也会向觊觎这个世界的底栖魔鱼宣泄帝王的愤怒。

……

驯犬者凝视着托洛普,他已经走到了这条“老不死”的怪鱼面前。刚刚他已经用利爪撕裂了对方的一名心腹,那头像乳齿象般巨大的甲伏怪被其掰开了硬壳、烤熟了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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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经是一条死鱼了,”劫将冷冷地说道,可是却喷出了一大堆带着火星的唾沫,将潮湿泥泞的地面灼烧出了一个个浅坑,“你们在错误的时间,来到了错误的世界。”

托普洛的触须不停摆动着,他的腮腺中分泌出大量恶心的淡灰色黏液。“错误的时间、错误的世界,”他重复着驯犬者的话语,用一种调侃的语气说道:“你这个半炼狱半元素生物还真是大言不惭得紧。可你知道么?在几百个世纪之前,我就杀死过无数类似你这样的生物。”

底栖魔鱼说完,口中便吐出了一段晦涩的咒语。五颜六色的泡泡,蓦地从地面上升腾而起,将整个杜松子村的废墟部填充。只要接触到什么东西——无论驯犬者麾下的礁爪怪、炽影兽、十腕章鱼,还是他自己的那些异怪下属,亦或是废墟里满地坍圮,这些气泡就会迅速炸裂。

“啵啵啵啵……”

闷响声不绝于耳。不同颜色的气泡都带有不同的法术效果,就如同那个著名的“虹光喷射”法术:红色会带来火焰灼烧的效果;橙色会带来酸蚀伤害;黄色的气泡会炸出一道闪电;绿色带有致命的毒素;青色会让接触者发生部分沙化;紫色则会让接触者的一部分随机传送到一个未知的位面……虽然这种法术鲜少能直接杀死一个生命强悍的怪物或异怪,但是因为其本身带来的不确定性伤害和庞大的气泡数量,所以在场的所有生物都变得莫名焦虑起来。

异怪们发了狂,有的竟然胡乱地攻击着身边的同伴。那些驯犬者带来的怪物也没有好过多少,他们所在的地方气泡最多,再加上周围那些疯狂攻击的异怪,情势立刻岌岌可危起来。

“受死吧,可恶的怪鱼!”劫将发出了怒吼。他手里擎着的火焰长鞭倏尔探出,就如同一根由火焰组成的长枪,笔直地刺向被黏液层层包裹在中间的底栖魔鱼。托普洛见状,没有硬抗攻击的打算。他就如一条滑不溜秋的泥鳅,扭曲着身体躲开了火焰长枪的攒刺。

就在这时,两头炽影兽突然从幽影中窜了出来。赤炎之心在其胸前骤然点亮,黑油快速地燃烧着,为他们提供了澎湃的行动力量。一左一右,他们浑身上下布满一层由烈焰组成的战衣,分别从两侧夹击,凶狠地扑向了处在黏液团之中底栖魔鱼。

“嗬嗬嗬嗬……”

托普洛放肆地用底栖魔鱼语嘲笑着,“两只愚蠢的柴犬,作为祭品倒也还算合适。”黏液再次从其腮腺之中疯狂地分泌出来,那些恶心的浅灰色液体浓稠得像是一种浆糊。两头炽影兽的身躯只是刚刚与其接触,便被其缠绕上了四肢、麻痹了肌肉。

底栖魔鱼挥动起尾巴,将炽影兽拍击向身后的一个房屋,里面现在已经堆满了他的子嗣。感受到托普洛的意志,那些底栖魔鱼的卵囊骤然破裂。小小的底栖魔鱼从其中钻了出来,就像一条条海蛇似地摆动着尾巴,冲向了正在向其飞去的两只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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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等一下。”在咒术师报出了他心目中前往溪谷城地下的名单后,网虫突然开口打断道。

咒鸦斜眼看了一下这名女性,从她身上的打扮和体格,很自然的推测出了其佣兵的身份。这就让巫师感到疑惑了,照理来说,网虫的存在多半是用来保护其他几人的保险,那么,这个佣兵为什么要现在开口呢?

看到巫师已经注意到了自己,网虫深吸了一口气。她知道眼前的这个人虽然和起司一样身着灰袍,但行事风格可谓截然相反,如果不拿出什么实际的理由,恐怕无法说服他,“我希望加入这次行动,而且我相信我的加入可以让你们的行动更加顺利。”

佣兵说着,从腰带上摘下了之前在王都对战食尸鬼时被当做飞刀扔出去的蜘蛛毒牙形状护身符。咒鸦的目光扫过这件物虫的脸上。“驯蛛人?这可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恕我冒昧,可以问一下您的伙伴们在哪吗?”他说的伙伴,指的是驯蛛人身边的奥特兰巨型蜘蛛。

“在王都的时候被您的同门一把火都烧死了。”女佣兵的有些气愤的说道。虽然她能理解起司当时的做法,可被烧死的蜘蛛每一只都是她亲手养大的,况且作为一名驯蛛人没有了蜘蛛几乎也就和破产没什么区别了。

咒鸦听完表情复杂的点了点头,“是他的风格。粗鲁,野蛮,富有效率。我想我得给您道个歉,为了起司对您的暴行和我对您的怀疑。有您这样的好手加入,我们的行动势必更容易成功。”

“我的服务可不是免费的,你们刚才提到女巫的蜘蛛,我要它当报酬。”网虫并不想和巫师玩文字游戏,所以她了当的告诉了对方自己的要求。这也是很合理的要求,毕竟对于驯蛛人来说,改良奥特兰巨蛛的路还很远,女佣兵和她的族人们热衷于去远方工作也是为了有机会培养出更完美的奥特兰蜘蛛。听到库伊拉的手下有一只强大的巨蛛时,网虫不免心生贪念。

这个要求确实在咒术师的预料之中,他没有怎么思考就点头答应了佣兵的要求。然后让刚刚归队的里昂二人抓紧时间休息,他们的体力一恢复就立刻出发。在这短暂的平静中,绮莉悄悄的跑到了巫师的身边,“我忘跟你说了,库伊拉大人的宠物可是和她有着如同蜂群一样的联系的哦,就算你们真的杀了她,琼斯也不会听那个佣兵的。”

“无妨,我自有打算。”双眼闪烁着魔力的女巫听到咒鸦的答案后立刻就明白了巫师的意思,随即发出低沉的笑声离开了。

“你真的要和库伊拉大人作对吗?”在绮莉离开咒术师身边后,佩格有些担忧的对她说道。

“我们不是早就和她作对了吗?按照那位大人的标准,我们没有和灰袍拼个你死我活本来就是背叛了吧,现在这样又有什么区别呢?”绮莉嘴角带着冷笑,回答了同伴的问题。

佩格愣了一下,她明白绮莉的意思,可是到目前为止她仍然认为两人跟着咒鸦至此可以算作为了自保而被迫屈服。但是现在看来,绮莉的打算可能已经超过了自保的范畴,朝着一个极其危险的方向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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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会,真的打算杀死库伊拉大人吧?你知道那么做的后果吗?”

“哈哈哈哈!我亲爱的佩格,你可真是太可爱了。我们的身上可是有着库伊拉大人的魔咒啊,如果她死了,我们也会跟着陪葬的。我怎么可能,想要违逆她呢?我可是非常,非常忠于女巫团的啊。”绮莉夸张的笑着,脚下一绊倒在佩格的身上,在她耳边用极小的声音说着,“我们的女巫团,可是把我们当成必须被管教的恶犬呢。难道你还想回去吗?回去那个该死的港口,每天闻着阴沟里死人身上的腥味为那口该死的汤锅奉献生命?”

杰瑞注意到了摔倒的女巫们,出于对佩格的关心,男孩走了过去想要将两人扶起来。不过绮莉却先一步跃起,给鼠人扮了个鬼脸后就去骚扰别人了。只留下绿色长发的女孩躺在地上,像是失了魂般直直的看着天空。

“你,没事吧?”男孩小心的将佩格扶起,用仍然有些卡顿的语言问道。

佩格的瞳孔重新有了神采,她摇头表示自己没有受伤。“在你眼里,我是什么?”她突然问道。

杰瑞没想到对方会问自己这个问题,这个男孩想了半天才挠着头支支吾吾的给出了答案,“我一直,想有个妹妹。”

“所以那孩子就成了你的弟子?”在鼠人和女巫说话的时候,里昂和喀鲁斯也在不远处审视着这位年轻的杀手学徒。

魔裔挑了挑眉毛,“怪物和怪物,我们会是非常有名的一对师徒。嘿嘿。”

“那孩子可不是怪物。他只是这场瘟疫的受害者,既然巫师帮助他保住了心智和记忆,那他就与之前没有分别。”骑士长的脸色严肃起来,虽然他明白喀鲁斯是在开玩笑,但他害怕一直在杰瑞耳边重复叫他怪物,总有一天会让男孩真的变成非人的存在。

杀手听了这话却面露不屑,“按你的说法,我也应该是人不是吗?没人想成为怪物,但又是谁有资格定义怎样的东西可以被叫成怪物呢?骑士大人。你难道不是怪物吗?或许这里的其他人感觉不到,可我可是知道的,你内心里一直在压抑的东西,那不足以让你变成怪物吗。”

里昂,没有愤怒,面对喀鲁斯挑衅似的言语,他居然真的想了片刻。“你说的有道理,或许这世界上本没有怪物。也许我们都是怪物也说不定。至于你察觉到的东西,我只能说我已经不是过去的自己了。现在我是这个国家的骑士长,血狮,只是过去留下的称号。”

“这可真是,高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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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看着奎斯,他对这位不速之客的戒备心徒增了许多,“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在说话的时候,他的脚步微微踉跄了一下,似乎像是体力有些不支。

“没事吧,”半羊人普乌掏出了一根甘草棒,递了过去,“你最好把这个吃下去。”

这位奇匠族遗民只是摆了摆手,然后扶住了身边实验台的边沿,勉力支撑着自己的身体。

“不,我不需要。你们若是想离开请自便,我不会做出任何阻挠,但是……”

“……没有完成那件盔甲,你是不会走的,”打断了他的解释,奎斯还向他眨了眨眼睛。

由于少年蓝龙主动按下了快进键,谢伊也就不再有任何遮掩,果断启动了自己布置的机关。

他的手指在实验台上轻点了两下,蛋形的保护罩瞬间升起,将其笼罩其中。

而就在这间小小实验室一隅,一个曾被奎斯认为是艺术品的神龛,突然发出“喀拉拉”响声。

神龛逐渐改变了形状,伸出了两对蹄足和一副手臂,神像的头颅开始向前延伸。

没过多久,似乎只有七八次心跳的工夫,一只机械构装成的半人马就出现在这间实验室中。

不过,它背后展开的一对金色的机关翅膀,以及其双臂末端的刺链,说明它并非寻常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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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是一名追踪者,乃是奇匠人制造的制裁者军团之中,专门执行刺杀和追踪任务的斥候。

“听着,我不想与你们为敌,我只是想要自保。刚刚的提议还作数,若是想离开请尽快。”

没有理会他说的内容,对于出现在面前的这个奇匠人的“传统手艺”,奎斯显得更加好奇。

制裁者不存在性别差异,永不腐蚀,不会被权力诱惑也无意于追求个体力量的提升。

它们是一种近乎于完美的武器,是为奇匠族人理想世界服务的秩序先锋。

为了方便制裁者在各个世界施展力量,它们的身躯通常示意以机关构造体的形式塑成。

这种设计相对现如今施法者摆弄出来的、样式层出不穷的魔像而言,其实是比较古老的。

但这并不妨碍奎斯欣赏其先进的制作理念,以及那种近乎于真正生物一样的敏锐判断力。

要知道,即便是那些被塞入了元素精魄——某种原始灵魂的魔像,也无法做到像制裁者一样。

制裁者可以出色地完成各种既定的任务,在遇到困难的时候,它们甚至会独立思考。

而绝大多数时候,魔像都需要施法者进行操控,否则便无法稍微复杂点的任务。

“真是天才的设计!每一个关节都凸显了秩序,不仅行动自然,还可以节省许多能量。”

抚摸着以秘银、精金以及更加稀有材料打造的半人马形制裁者,奎斯不由自主地赞叹道。

“它是什么型号的制裁者?肯定不是巡守者或者猎杀者,那些家伙的力气可比它要大得多。”

奎斯口中的两种巡守者与猎杀者,是龙类知识传承中的两种最为常见的了两种制裁者。

巨龙流传下来的记忆,对它们的定义是“极度危险”,因为他们执行过不止一次屠龙行动。

通过对被屠杀巨龙行为,进行归纳分析,巨龙们搞清楚了这两种制裁者大概的任务目标:

巡守者大约负责位面的秩序,而猎杀者主要针对的是那些以非常手段延续寿命的家伙。

所要面对的任务,以及它们成功屠龙取得的战绩,说明了那两种制裁者的强大实力。

可是这头机械半人马,强则强矣,但是若要说达到屠龙的程度,显然多少有些勉强。

否则化为人形的少年蓝龙,也无法轻易地用力气压服它,并且对其肆无忌惮地进行查看。

“你轻一点,不要毁坏了我的造物,那可是我迄今为止的部心血!”

看着奎斯将半人马形制裁者压服在地面上,用其双臂上的刺链将它紧紧束缚起来,在吃惊之余,谢伊还有些担忧,他不禁出言制止道。

其实他这完是多此一举。

虽然看似动作粗暴,大有一言不合便将其拆散成零件的架势,但奎斯毕竟不是熊孩子,见猎心喜的他又怎会暴殄天物?

不过,这倒是方便奎斯进行询问。

“谢伊先生,您还没有告诉我它的型号,或许评估了危险程度之后,我会松开手也说不定。”

“它的名字是布拉德瓦登,”脸上写满了“不情愿”的谢伊,无奈地说道:“是我创造的追踪者。”

紧接着,他又向奎斯介绍了一下追踪者的能力,以及它们在制裁者军团之中所担负的职责。

“它们是集赏金猎人和杀手角色于一身的制裁者,它们负责追猎那些逃避正义审判的生物。”

“无论是和法律对抗的大胆狂徒,还是用权力遮掩自己丑行的恶人,都是追踪者猎杀的目标。”

“追踪者并不具有价值观,每当进入一个世界,它就会尽可能遵照当地的法律执行任务。”

“举个例子,它们可能穿越好几个位面来追杀某个连环杀手,却对却不会去动一动某个危害比这大十倍的贪官污吏——只要他还没有受到当地公权力的裁决,没有被定下罪名……”

对于这些关于追踪者的信息,奎斯听得津津有味,但在一旁的半羊人普乌却有些不耐烦了,于是他主动开口提醒道:“两位,关于追踪者的讨论可否告一段落?我们现在可是在逃亡。”

奎斯点了点头,不过还是回复道:“不错的建议,但我觉得它对于逃亡……大有裨益。”

说着,他便用一种玩味的目光,看向了躲在保护罩内的奇匠族遗民,“我猜测,这个追踪者估计就是谢伊先生做的准备。只是不知道是否还有所缺陷,所以他才没有借用此身躯逃生。”

谢伊则再度震惊,他刚才的介绍根本没有透露与之相关的任何信息,但是这个陌生的冒险者竟然又一次准确猜测出了自己刻意隐藏的秘密。

原本他还认为,眼前这两个突然出现的家伙,说不定是末日卫士团派来试探自己的人手。毕竟那个半羊人曾经多次给他送过补剂,根据他的推断,普乌是团长潘特比较信任的成员。

和半羊人一同出现的奎斯——最初之被谢伊认为是凡人冒险者——可是随着交流的增加,他却发现了其知道不少关于奇匠族的秘辛,而且他了解程度之深,甚至要超过判魂魔团长许多。

以奇匠族人的智慧,他可不认为有奎斯这种见识的家伙,只是一名籍籍无名的凡人冒险者。

“你怎么知道的?”

谢伊戒备地问道,不过他这次使用的语言是“真实之语”——远古奇匠族国度的官方通用语。

这种语言充满秩序的力量,言辞严谨程度尚在魔鬼所用的炼狱语之上。

神奇的是,即便不适用任何法术,普通人听到也能理解其中的意思。

而且其它种族在回答的时候,在奇匠族人耳中,他们的话语会被自动转换为其本族的语言。

所以远古的奇匠人将其命名为“真实之语”,意思便是这种语言能够勘破一切虚妄与伪装。

奎斯当然不知道这一点,他依旧认为是“巧舌术”在发挥着作用,于是他还是正常地回答道:

“你刚才能够命令追踪者攻击我——尚未定罪之人,可见这个追踪者只是徒有其表而没有被植入命令信息。鉴于你之前的表现,我不难猜测,这可能就是你为了逃脱藩篱而做的准备。”

然而奎斯并不知道,他的话语在谢伊耳中,已然被翻译成了一段带有短促爆破音的语言。

“这是龙语,他是一头化为人形的巨龙!”

谢伊先是震惊,然后随即释然,最后甚至产生一丝激动——他总算有机会从末日卫士团逃脱。

至此,他不再担心奎斯会对他不利,因为远古奇匠族的“圣贤”曾经和九面龙神艾欧有过约定。

那位恪守中立之道的龙类之父,在某种意义上讲,还曾经是“圣贤”理念的一位拥趸。

出于对“圣贤”提出的“谐衡即秩序”理念,祂十分认同,并且将其根植进入巨龙的传承之中。

因此,即便许多御衡者或者制裁者屠杀巨龙的行为,也没有龙神会对其进行过报复。

艾欧还倡导,在不危急自身的情况下,巨龙可以用“等价交换”的方式给予奇匠人帮助。

能够完美化形,同时又知道如此之多的秘辛,谢伊甚至认为奎斯可能是一头上古巨龙。

虽然他不知道对方此行的目的,但是若是能够获得其帮助,无疑会让逃脱变得容易许多。

自从被末日卫士团掳掠到无底深渊,谢伊已经做了太多的违心之事,他的忍耐已逼近极限。

若非奇匠人的文化中,自杀是破坏秩序的亵渎行为,他早就选择自我了断。

但是现在谢伊又看到了希望,他唯一考量的事情就是,该如何与奎斯进行“等价交换”。

毕竟,在龙神与圣贤的盟誓之中,这种公平交易乃是合作的基础,双方都必须遵守。

想了想,谢伊先是用右手抚胸,微微弯腰向奎斯鞠了一躬,然后才继续说道:

“伟大的巨龙,我欲与入履行远古的盟誓,不知道你需要什么作为条件才能助我离开此地。”

他选择了开门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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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夕月浑然一怔!

他向来不会去管那个孩子的事情的,怎么凌冽跟慕天星领证,她还不知道,他反倒知道了?

他说他想通了,要接那孩子回来,也不过就这一两天的事情!

“杰布?”

“我在,别怕。”

他看出她的慌张,揽过她的肩与她一起坐在沙发上,道:“佐琪姐姐那天去小冽的家里,把莫邪国的三皇子接走了,他们跟三叔夫妻俩在电脑里视频过。本想见面认亲的,但是小冽提醒了他们各自的身份,所以他们选择小心为上。”

倪夕月面色微白,听这男人一口一个“小冽”,叫的这么顺溜,她总觉得心里怪怪的。

洛杰布又道:“他们离开的当天早上,佐琪姐姐打电话给我说,慕小姐的户口本暂时拿不到,但是小冽想领证,于是我便让诺一去下面交待了一下,方便他们去领证。我也是这样才知道的。”

他解释完了,可是倪夕月的心里越来越不安了。

“老婆~!”

他不给她细想的时间,因为她冰雪聪明,很多事只要稍微细想一下,就一定会想出个所以然的。

接凌冽回宫继位,是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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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相信幻天阁里的那位一定也是这么想的。

握紧了倪夕月的手,他笑着道:“现在什么都不要想,相信我。不管未来的路多么艰难,我一定会保护好、跟的孩子的。”

的孩子,便是我的孩子。

倪夕月眼中泪光盈盈,这个惊喜真的太大了,孩子们领证是正常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可是洛杰布这家伙,居然把她的证也给扯了!

她可以倔强地抗议到底,说自己坚决不承认吗?

她可以的。

但是她不做到,因为她心里也是想的。

洛杰布将她所有的纠结都看在眼里,伸手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小月牙,知不知道,我等这一刻等了多久?”

就因为知道她不会答应,他才会鼓起勇气让人去办的。

反正这证也办好了,她不认也不行!

“老婆老婆老婆,就是我老婆!”

“噗!”

倪夕月被他的孩子气激笑了,一双藕臂抬起,圈住了他的腰肢,再也不多言其他!

——

青翠葱郁的植物簇拥而立,卓希载着倪雅钧前往店铺的路上,恰逢遇上了堵车。

本就是去商业步行街的路上,车水马龙,互不相让,只怕一时半会儿是走不动的了。

倪雅钧挑眉轻看了一眼。

思忖着,这或许就是上天给他机会,让他问问卓希某些事的吧。

上身在后车座上斜斜一靠,阳光被深色的玻璃窗隔绝在外,眉宇间流淌着皎洁的光辉,他盯紧了卓希的侧脸,轻声开口:“卓希,我也想要以一个哥哥的身份,问一下,昨晚在猫房跟青柠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们发生了什么?”

卓希的眼淡漠地扫了眼后视镜,看似不为这件事情花什么心思,实际上他却也为了这件事情诧异地差点失眠。

听着倪雅钧现在的口吻,青柠当是倪家的表小姐无疑了。

“她说她喜欢您,还说把我当成您试着表白一次,问我的看法,让我帮忙提意见。”

此言一出,倪雅钧脸都绿了。

还真让凌冽猜到了:青柠真的不可能直接向卓希表白的!

但是谁也没想到这丫头会玩这么一手!

倪雅钧有些头疼,她脑就闹,还非要把两个表哥挨个扯上去。

“我喜欢的是妹妹莫莫,她这么说是胡闹的。但是卓希,我想知道,她对着假装对我表白,为什么会哭了?”

“我怎么知道?”卓希也很郁闷:“我还是第一次见有人恶作剧把自己关在门里哭的。”

“们当时有什么对话,可以告诉我吗?”

“……”

见卓希沉默,倪雅钧无奈地提高了音调,给了对方压力:“卓希?”

卓希轻叹了一声,口吻也有几分委屈,仿佛一切与他无关:“咳咳,她说您心里一直有一个女女孩子,她知道您忘不掉,也知道这段感情只要告白、见光便死,所以她一直不敢对您开口。然后我就建议她,忘了您吧。然后她就哭了,还让我出去。”

倪雅钧:“……”

车外的空气无疑是燥热的,车里明明开了冷气,可是倪雅钧还是觉得燥热。

他放下车窗前后看了一眼,又缩回脑袋,关上了车窗,打开车门,也打开了后车厢从车在冰箱里取了两瓶冰汽水。

上车后递给卓希一瓶,他自己拧开一瓶,咕噜咕噜喝了两口。

其实倪雅钧很少会给别人拿东西的,他也是为了卓希能够心平气和地听自己说接下来的话。

卓希虽然身份不如倪雅钧尊贵,但是智商可不低。

一个在经济学上游刃有余且能被凌冽重用作为公司总裁的男人,发达的脑力绝对不比谁差。

狐疑地看了眼倪雅钧,他干脆侧过身子,瞧了眼手里的汽水,也没喝,只道:“倪少,您有什么想说的,尽管说吧。”

倪雅钧点点头,面无表情地盯着他:“既然有喜欢的人,干吗不去追?放在心里这么多年,自己还单着,这是在害人害己,知道吗?”

害着夏青柠喜欢他,却不敢表白。

害他自己也是单身到现在,还不知道要再虚度多少年的青春。

然,这都是倪雅钧推测的,卓希听完之后,整个人都愣住了。

好一会儿,他轻笑着,极其无奈地耸耸肩:“我没有喜欢的人啊,我一直跟在四少身边办事,能喜欢谁?也没时间爱啊。就我们公司里成天往我办公室送盒饭的那些庸脂俗粉,说白了,都是拜金女,想钓金龟婿而已。我对她们真的没感觉。”

“那青柠怎么说心里有人了?”倪雅钧脱口而出!

卓希无语:“我怎么知道青柠小姐……”

说了一半,卓希自己顿住了!

什么意思啊?他什么时候说他心里有人了?

聪明的大脑在倪雅钧沉静的目光下渐渐恢复了精密的运作,他稍微联系了一下前因后果,整个人都愣住了。

有些不敢置信、又艰难地开口:“倪少,您的意思是,青柠小姐昨晚其实是对着我表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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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走的那天云绮萝都没再见到那天试图抓自己的几个人了,也不知道被阎焰变到哪里去了。

她想不明白也没去想。

有大美人在的时候她的脑子里都是不用操心这些的,只需要操心去哪里吃去哪里玩就行了。

回去的时候她还有点舍不得,但一想到回国就能吃到国内很多好吃的东西,她又重新开心了起来。

这次仍然是坐的头等舱,和上次不是一个航班,也没再遇到上次那种空姐。

因为阎焰特地吩咐了只许空少去他们那里送食物。

头等舱许多都是有网的,他们这次坐的同样可以联网,阎焰工作的时候云绮萝无聊,便摸出手机,兴奋的和宋诗嘉聊天。

出来这一个星期她都忘了要和诗嘉联系了!

可爱的萝萝:诗嘉,我要回国了!已经在飞机上了!

宋诗嘉看到后很快回她:终于回来了,没遇上什么吧?玩得怎样?

可爱的萝萝:没事,这边特别好玩!我还拍了照,等回去给你看!

ut战队必胜:好呀!

爱玩的小女生

云绮萝想到自己要问的事情,眼神里闪烁着八卦的光芒,马上打字问:对了,你请季若风吃饭了吗?

ut战队必胜:请了……

可爱的萝萝:就你们两个人?

ut战队必胜:嗯……

云绮萝立马追问:那发生什么没有?

没,就吃饭,还能发生什么。

宋诗嘉回完后,莫名觉得有些别扭。

那天吃饭的时候,和在学校里相处确实是有些不一样的,比如季若风程脸也都是红的,仿佛他也特别的紧张一样。

当然宋诗嘉后来仔细想了想觉得应该是被天气太冷了他被冻红了脸的缘故。

但他对她是很照顾的。

后来俩人吃完后,一起去了趟图书馆而已。

看着没有什么问题,但是一男一女一起出去,本来就难免有些暧昧。

尤其是对象还是个大帅哥,还是她崇拜了很久的男神!

她怎么可能把持得住!

那天晚上回去后她甚至激动得一晚上没睡,跟个怀春的少女一样。

意识到这点后,宋诗嘉便很快把自己的心思摁了回去。

只觉得自己真是疯了,居然敢对寂神动那种心思!

这他妈简直是亵渎神明啊!

云绮萝一听没发生什么有意思的事情,顿时倍感失望。

很快注意力就转移到了,他们那天吃了什么东西这个话题上来。

一听说他们还吃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冰淇淋,云绮萝坐在飞机上顿时馋得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冬天已经很少店有做冰淇淋了,没想到诗嘉和季若风居然还能吃到!

她立马问了地址,打算下次找个时间,背着阎焰偷偷买来吃。

聊完了日常后,宋诗嘉又和她说起正事儿:你这段时间没直播,我帮你请假了,但你粉丝都经常在直播间和微博找你。

没直播偶尔也得发个微博,和他们多点互动。

自从云绮萝火了以后,宋诗嘉现在已经相当于她的经纪人兼助理了,在直播上的事情每天为她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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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双还以为倾蓝是说着玩的。

结果,下午四点半,她带着小无双在紫薇树下散步的时候,就看见一辆贴着购物网站广告的大面包车开了过来。

司机在她身边停了车。

因为这个地方一条紫薇大道直通往一户人家,还是博物馆级别的大房子,无双一个小姑娘在这树下,应该就是屋里的人。

放下车窗,司机问:“聂无双是不是住这里?你知道吗?”

“我就是!”无双赶紧上前,问:“有什么事情吗?”

司机从副驾驶直接拿了个大盒子从窗口递出来:“你的快递,签收一下。”

无双愣住,小脸上写满错愕,反应过来后又赶紧道:“我回去一下,你等我,我没带钱!”

小身影一转身就要朝着紫微宫大门跑过去。

司机噗嗤一笑,连连叫住她:“回来回来!”

她回头,便听司机道:“网上付过钱的!”

她赶紧签了字。

唯美私房

司机将最上面一页撕下来存根,盒子也没给她,无双急了:“咦,东西给我啊!”

司机乐了:“我怎么能随随便便给你?再说了这么大的箱子,你提着多累,我把车开过去,你进了家我再给你。”

这丫头没带包,一看就是身份证没有随身带。

如果家门口谁来都能把快递抱走,丢了件他们快递员还不得赔死?怎么也得这丫头真的开了那道门,门里的人知道了才行啊。

无双吐吐舌头,抱起小无双,大步就跑了。

她大概能理解司机的意思,于是回去后就摁了门铃,掠影过来开门:“无双!”

这一声让司机听见了。

无双,不就是收件人聂无双的后两个字?

司机乐呵呵地把箱子给她了,又把车开走了。

无双坐在大厅的沙发上,小无双在她脚边。她拿着剪子很细致地将箱子上的封条部剪开,就发现里面都是女性用的化妆品!

都是蓝少给她买的!

一整套科颜氏的护肤品,彩妆是一整套香奈儿的。

她拿起口红,拆开看了眼,是香奈儿的可可小姐系列唇膏,颜色是邂逅色,瞧着美美的粉色,她美滋滋地跑到客厅的一面落地镜前擦了起来。

抿了下,水粉中透着润,整个人气色都好多了,非常适合她这样如花的少女年纪。

她喜欢的不得了!

倾蓝就倚在二楼的扶拦上,看着她开心地像个孩子般,一会儿跑去茶几前拿起什么,又跑回落地镜前往脸上擦着什么,一会儿又跑去茶几前拿了什么,再跑回落地镜前擦着什么。

她就这样不厌其烦地跑着,倾蓝微笑地看着。

半晌,她的小脸越来越漂亮的,他在上面道:“跑的累不累?”

无双抬起小脸,兴奋地望着他:“不累!蓝少,我画的好看吗?”

“好看!我们无双最好看!”倾蓝在上面说了之后,缓步下了楼。

高大的身影一步步走到她的面前,他伸手捧着她的脸,细细看她化的样子。

他笑着道:“原本想给你买sk2或者兰蔻的,但是我咨询过母后,母后说你现在的年纪用那些还太早。因为年轻底子好,所以只要保湿就可以。这些牌子都是母后推荐我给你买的,她现在快四十岁了,一直在用海蓝之谜。”

他专注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脸上,这种感觉令她心跳加快!

温柔的话语一字一句掠过她的心田,竟会这般耐心对她解释没有给她买最顶级护肤品的原因。

无双很感动:“嗯!我知道的,我用这些就已经很好很好了!之前在西

渺,我都是用儿童霜的。”

“噗!”倾蓝笑出声来,道:“你让我想起倾慕了,他啊,就是在用草莓味的儿童乳液。”

忽而,倾蓝蹙着眉,俯下身看着她:“无双,你化妆之前洗脸了吗?”

无双愣了两秒,而后惨叫一声,慌张地扑向了茶几,把那些瓶瓶罐罐都装回盒子里,然后宝贝般捧着从电梯上阁楼去了。

她真的是太兴奋了,所以一时都忘记洗脸护肤后再化妆才是基本常识了。

“哈哈哈哈!”倾蓝爽朗的笑声飘荡在整个紫微宫里,久久不散!

雪山——

君落殇出关了。

经过了残酷的洗髓池的洗礼,他终于获得了新生。

抬手抚着右心房里强劲有力的心跳,脱胎换骨后的他显得更加俊朗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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